田十一侧目道：“我是那种人吗？”

老王立即点头：“你是，整个杭州就没有比你更记仇的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王侯爷开始摇头晃脑地批评起十一哥来。

“你以为是高知府不知道摩尼教，还是宁武军都监不知道方十三？他们都知道，只是不去点破而已。

这大宋的天下除了摩尼教，还有金刚禅、白衣社、弥勒教等不下十余种食菜事魔。大宋的官吏、丘八都知道，为何不去剿灭？

就说这摩尼教，信众远超百万，任谁来杭州当这个官都不敢捅了这个马蜂窝。如今不是挺好吗，当官的每年拿着大笔的孝敬钱，只要摩尼教不闹事，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。”

“还有，田小子。”王侯爷继续倚老卖老。“你为啥非要和方腊对着干呢？你别怪我说话直啊……”

“咣当”，根本没喝茶的十一哥端起茶碗又用力墩在桌子上，说道：“那你也别怪我抢生意的时候下手狠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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