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？！”

陆九缺心中一颤，猛得回头看去，不小心抽动了自己的伤势，痛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。

“咦，真丑。”

那青稚的嗓音再次响起，带着撩拨入骨的邪气。

“……”靠，这谁家的小屁孩，太没礼貌了！

“蝼蚁，你为什么还活着？”

蝼蚁？！

叫她？

陆九缺顺着声音看去，随即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。

她想……她或许看到了……天使？

一袭白衣，银发银瞳的少年站在尸山之上，气息明亮，纤尘不染，和他脚下的死亡混沌截然相反，干净得宛若天地初开之际的一捧清泉。

那长长的发丝绸般铺卷而下，勾勒着少年精致绝伦的容颜。

白瓷般细腻的脸庞上，眉峰轻轻上扬，一双潋滟莹亮的凤眸盛满倨傲，纤细分明的羽睫眨动，星辉流转其中，圣洁、炽烈、勾魂、摄魄。

这不属于凡尘的美，她在做梦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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