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香炉吐出的袅袅轻烟在屋子里氤氲，字画、琴瑟、铜镜、楠木床……蓝易的房间充满古香古色的韵味。

其实这不是他原来住的房间模样，手搭门把时，脑海里不知怎的，跳出老头子还健在时老家的景象，结果门一开，就变成这样了。

还真是……欧吉桑的品味呢，明明打算彻底忘记那个老头子了。蓝易苦笑一下，却没有再重设，脱掉身上被变异爬行者的爪子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，到浴室里洗了个澡。

打开衣橱，发现里面全是唐装、旗袍之类的，居然还有汉服，蓝易随手抄了一件睡袍穿上，坐在床沿发呆。

一块干燥的大毛巾搭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。

“呐，玄冥，你很恨我吧。”蓝易沉默片刻，轻声说。

“怎么可能，少爷。”动作轻巧地为他擦拭头发的男人说。

“难道不会吗，面对人造人这种……恶心的身份。”蓝易烦躁地皱起眉，“别跟我说你只是没有思想、没有灵魂的机器，我不知道主神是根据什么来造出我记忆中的那个人，但我知道你会哭、会笑，会觉得痛苦和幸福、会想付出与获得，这不正是人类的概念吗？你跟我又有什么不同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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