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远服侍李熙睡下，然后自己也睡下。人虽然很安静，李熙却知道他没睡着。

过了一会，李熙忍不住转头看着边上睡着的志远，低声问：“想啥呢？我知道你没睡着。怎么，要挂心、要担心的事太多，睡不着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志远睁开眼睛看着花板，幽幽的道：“爸总教我，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，才可以弥意外之变；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，方可以消局中之危。在这种时候，我要还满心懊悔恐惧，静不下心来，那爸这几年，不就白教我了吗？”

“哦？那你在想啥？”

“反省……”

“反省？不错，有点意思！”李熙来了兴趣：“反省些啥，来听听。”

“反省两个事情，第一，反省我自己今为什么会心乱，对爸起了手……”

这是李熙非常想知道的事情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，甚至转回了头，也看着花板：“结果呢？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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