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墨无殇的回答，顾安歌还没怎么，一旁等着的楚言之却是悄悄地红了眼眶，他微微侧过头，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。他是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从张扬单纯，热情似火变成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小心算计，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与所有人周旋，拖着瞎了的眼睛，忍受着以前那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的人的冷嘲热讽，他看着他学会算计，学会微笑，学会不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绪。他知道，应为那场变故，那个热情似火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。而如今，那个少年，那个男人，终于能够再一次看见。即使坚强如楚言之，也忍不住流下喜悦而心酸的眼泪。

当然，并没有人嘲笑楚言之。

因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像是楚言之一样，红了眼眶。

顾安歌对着墨无殇浅浅一笑，也不多说什么，只是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眸许久。她缓缓走到墨无殇的身后，帮他轻轻按压穴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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