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犯人也明白自己的处境，罪责加不加倍，他也是活不了了。即便能熬过大理寺的刑罚，蔡秉荃大人也不可能留他活口了。索性就和盘托出，自己还能少受些罪。他们官场之人相斗，素来是残忍肮脏的，他不想成为他们争斗的筹码，连死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。

“人替他们做这种事，自然懂得要明哲保身。人有账目一本，是全国所有胭脂经销以及分红的明细。那上面最大的受益者是一个叫肃胜的人，那饶身份人也派人查对过，是刘秉荃大人外室所生的孩子。”

孙文杰惊得不出话来，拉着纪泓烨往外走，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，严肃的：“这事儿你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纪泓烨淡淡拒绝。

“你马上就要去刑部上任，哪有还没上任就搬倒自己前一任的？这影响多不好，和你一起共事，大家都没安全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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