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固的脸色顿时起了变化，他挺直了身子看着苏秦，对视良久，还是败下阵来，他推了推眼镜，双手枕到脑后，靠在椅背上，笑起来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年轻人的样子：“我以为你不会主动来问我或者跟我说什么的。”

苏秦看到张固这样的反应，原本紧绷的情绪没由来的就放松了，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，和张固面对面，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：“张固，你是个聪明人。”张固还来不及得意，苏秦又接着补了一句：“不过我不喜欢聪明人。”

张固的笑意凝了一下，然后就准备为“聪明人”辩解一下。

还没开口就被苏秦打断了：“张固。”苏秦透过并不厚重的眼镜镜片看着他的眼睛，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期许：“我可以相信你吗？”

张固几乎是愣住了，他预感到如果他说是，那么他将知道一个了不得的秘密。张固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停了一下，他看向苏秦的眼睛，想从那里面看出来一些什么，但是什么都没有，那里面仿佛是一潭幽黑的深泉探不到底。“苏秦。”张固枕在脑后的手放了下来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，声音低沉而郑重：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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