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，他的心一动，男孩已经将手从他的掌心滑了出来。

他拉起行李箱，转身就走。宝宝也跟着欢快的向家里跑去了。走到半路，他突然想起还要替李诗歌向男孩道歉。他转头向后看，男孩还站在房门前。

“对不起啊。白先生。”他脱口而出。

男孩愣了一下，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，旋即，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陈宝东从来没有见过，一个人的神情会这样令人难以捉摸。通常他见到一个人笑，那便是高兴的笑，而眼前的这个男孩，他的笑容，是不是真的笑，他实在搞不懂。

“那么，你是黑先生吗？”男孩淡淡的说。

这次轮到陈宝东疑惑了。他称呼这个苍白的男孩白先生，几乎是出于无意识的。而男孩，竟然说他是黑先生。那不是黑，那是健康。他黑，他骄傲。然而，这些念头一闪而过，天性散慢的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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